说到这里,阿婆眼睛淡了下去,“阿婆就是在可惜薛瑜那小子,也不知是吃错什么药了,几个月前忽然变得六亲不认,性格阴晴不定。”
又是几个月前……季如风紧了紧拳头,说到底,这两个孩子也是受了自己的牵扯,“您说的六亲不认是何等意思?”
阿婆说:“曾经的薛瑜也是个品善好得的孩子,却在几个月前,行若两人,一会正常,一会像是中了邪,最后还将家中的老母亲和弟弟妹妹赶出了家门,父亲赶工回来晚了几日,也照常被赶了出去。”
薛瑜的父亲是个严厉的人,平日里儿子最听自己的教诲,敬老爱幼,对家里的手足也是多有爱护。
这一番落差砸下来,气得他带着老婆孩子离开了濂锡镇,薛瑜便一个人住在了院子里。
“那,您能具体说说,有几月吗”
“若是没记错,大抵快半年了吧,前几月还不算特别严重,就最近这一两月才彻底爆发,您说……”阿婆脸皮颤栗起来,“这孩子会不会是真中的邪?”
送走阿婆后,季如风神色复杂地看向那间寂静下来的院落。
半年前,不正是他穿越过来的时候吗,为何会和薛瑜发疯的时间相吻合?
沈谦浔不知内幕,看不透他心中所想,便道:“还有一个弟子,你要去看看吗?”
“不用了。”季如风转过身,“那个弟子并没有直接指认我,应该是听信了我殿内藏养着美人的谣言,大半夜跑来偷窥,被吓到了。”
“那你打算怎么做?”
“先解决楚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