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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有此事?”白钰诧异。

“是啊,白宣没同你讲?”

“我没问他,”顿了顿,白钰才说,“宣儿如今是青丘的狐帝,看待事物的角度不同,考量的东西也更多了我若问了,怕是也不会跟我说实话。”

“难怪你早前发来传音符,让我今日无论如何都要上天庭,替你看护月儿”孟阙恍然大悟,继而说道,“不过话说回来,寂遥如今的境遇的确是不容乐观。毕竟,若不是东王公一力护持,他早在六百年前,就被那帮位高权重的神仙给赶下台了如今昊天帝归位,算是给天界的凡仙们吃了一颗强心丹,是以,寂遥才会如此大张旗鼓兴师动众的,举办今日这个所谓的迎驾大典。”

“这么说来,天庭如今是虎狼之地,我却是不能让月儿再去了。”白钰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茶杯。

“怕也是由不得你了。”孟阙意有所指地说,“话说这昊天玉皇,也是个妙人,他看穿了天帝的心思,还劝他心思莫要太重;却也顺了他的意,将月儿捧在手心上,当着所有人的面,好一顿夸所以,不管月儿愿不愿意,她如今在各大神族眼中,怕都是个碍眼的。”

“只要不再去天界,倒也碍不上他们的眼。”白钰的眉头,是越皱越深。

“天界若是乱了,那么六界四海,整个天下必然大乱如今已经成神的袖儿,只会袖手旁观,不会再像六百年前那般,倾心尽力,力挽狂澜了。命运,终是会将每个人都卷进去”

“啪”的一声,孟阙合上了折扇,慨然一叹:“无一能逃脱。”

本是温凉如水的良夜,莫名刮起一阵大风,那玉兰树上的花朵便簌簌地往下落,落成了一地难言的氐惆。

彼时的白惜月,正坐在铜炉旁打盹。

被这破窗的冷风一激,蓦地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