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说,你初见我时,觉得我如何?”他亲吻她纤细的手指。
“初见你啊”那已是千年前的事了,她仔细回想了一下,笑着说道,“当时只一个念头,好俊俏的和尚,我一定要嫁给他!”
是了,他们记忆里的初遇,是不一样的,但无论是哪一段,都足够心动,心动到只想要一生厮守。
“哪知道你一个和尚,居然要带我修仙?”婉露哭笑不得,“你根本想象不到,我当时有多茫然。”
那时,峨眉山上初雪纷飞,她的心啊,就如同漫天飘零的雪花,既凌乱,又顺意。
“那是我生平第一次,要义无反顾去追随一个人”她凝着他,目光如灼,“未曾想,这一追随,便是一千年。”
他翻身将她压下,撷走她一吻,嗓音因动情而稍显低哑,他说:“一千年不够,还有千千万万年,我们说好的,‘天无棱,天地合,不敢与君绝’”
被他吻得迷眩,仙子仍是困惑出声:“我们何时说过这般凌厉的誓言?”
心脏猛地一缩,他将心爱的妻子紧紧搂在怀中,声线轻颤:“没有,许是我记错了”
此后,除了零星破碎的暧/昧音节自两人口中溢出,再无任何言语响起,只听窗外细密缠绵的雨声,泠泠涟涟一整夜。
此去东泽瀛洲岛,千里迢迢,翌日一早,婉露看过了尚在熟睡中的女儿,便悄自出发了。被窝都还是热的,也没赠他一记早安吻,白钰不禁郁郁,在婉露心目中,神尊就这般重要吗?
吃过了没意义的干醋,他叫醒了两个孩子,再去厨房做饭,想着用过早膳后,晟儿的外公南昭上神就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