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手指拉扯着手绢,一把撕开。眼神凌厉中透着危险,“那个女人,临死还摆了本宫一道。”

跪在她底下的太监继续说道:“今日殿试,秦仲黎位列前茅,引人注目。皇上定然也已经发觉了什么,还出动了底下的暗卫。”

“就算他没有优胜,就凭他那和纾妃极为相似的脸,皇上也去查。”皇后将被撕碎的手绢拍在桌上,“去,叫人将那人解决掉。”

她决不能容忍那个女人的孩子危及严郁风的地位。

天气变得阴了起来,春天的雨可以说是珍贵,但是楚闻霖因为上次的落崖多少落下点后遗症,到了阴天冷的时候,就会变得头昏脑涨的,每到了这种时候,都要被灌不少中药。

他忍着倦意熬到了放班,与学士和同僚道了别,走出阁部便看见马车在旁边静静候着。

楚闻霖上了车,车内褚修衍正靠在铺着狐毛的车壁看着话本,怀里抱着那只猎场得来的灰兔,当时楚闻霖还以为兔子应该没了,却没想到铮越不辞辛劳的抱回了京城,还养在了院里。

楚闻霖坐在了褚修衍对面,便迟疑的说道:“其实世子不必亲自来的,次次叨扰世子,闻霖心里过意不去。”

“你的事,不是叨扰”,褚修衍轻轻地合上了话本,放在了一旁,向楚闻霖看去。

两人对视一眼,楚闻霖别过头去,当做是没看见。

往日他们一般都坐在一起,但是楚闻霖总觉得距离过于亲近,今日才下定决心坐远一些。

褚修衍似乎是看出了他的意图,微微垂下眼,“你厌恶我?”

楚闻霖摇头,“闻霖不敢。”

褚修衍沉默起来,马车内的气氛变得有些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