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平抿唇,太阳穴突突直跳,他丫的,有一个成年后突然犯病的弟弟也是挺难的。
开门声响起,一名护士推着小推车进来,问容安:“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鼻塞。”容安伸手给她拔针,在拔针的最后关头还是忍不住把头歪到了一边。
“你多喝点热水,现在还有点脱水。”
看着护士离开,容安松了一口气,他不是怕打针,他纯粹就是不想看到长针从他血管里出来的样子。
“还要吗?”容平指着水杯问他。
“不喝了,哥,言修呢?”按言修的粘人情况,饭点找不到他“下饭”早就问到容平那里了吧?
容平重新坐下,说:“送爸妈回去了。”
容安懵了,他这趴一下桌子是趴了多久啊!“爸妈也来了?现在几点了?”
容平抬手看了一眼时间,说:“九点!”
说曹操曹操到,全副武装的言修关上门,摘下口罩眼镜,拎着食盒在床边另一头坐下。
言修对容平说了一句才打开食盒,道:“大哥,你回去吧!我今晚在这就行。”
闻着和晚饭气味不同的饭菜,容平挑了挑眉,笑了一下,说:“那我就先回去了。”
“好点了吗?”
容安清了清嗓子,点点头。
“晚上你也不用在这儿守着,我现在就是还有点感冒而已。”他住的虽然是病房,但到底没有家里的床睡得舒服。
言修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继续手上的动作。
“言修,生气了?”容安往后靠了靠,却还伸手拉了拉言修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