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婺眼里有沉甸甸的期待,陆逊觉得自己似乎莫名其妙地背上了什么债务,他烦躁地说:“你发什么疯,硬要嫁给我的是你,你要真觉得我有什么对不住你,你大可将你这真心捧给别人!”
说话太不留情面,但习惯了受伤疼痛就并不会太明显。当时孙婺只是失落地松开手,脸庞脆弱阴沉。
……
而此时,孙婺坐在他对面,因为将期待放到了别人身上,因为将真心捧给了别人,所以格外轻松欢快。
她吃了一块瘦肉,又将自己碗里的肥肉夹掉,丢进陆绩碗里,“你太瘦了,多吃点补补。”
陆绩无奈笑道:“你怕油腻我就不怕吗,这我可吃不下……”
“那怎么办?我们这么穷,总不能随意浪费。”孙婺想了想,“……那要不然丢了喂猪吧。”
陆绩略带点嗔怪地问她:“喂猪吃猪肉你怎么想的?”
“嗯……那只能扔了。浪费一点没关系,我现在能杀猪,多少可以挣些。”孙婺说。
“嗯。”陆绩笑着夸她:“你真厉害。”
……
从张屠户口中知道他们的位置,在临浦枯坐一夜,天未亮启程……直到现在,陆逊都没吃一口东西。
面前的炖肉他一动未动,然而两个主人眼中只有彼此。在陆绩将一块瘦肉夹给孙婺时,他终于打断他们。
“阿婺,我有话想和你说。”
屋内原本轻松的氛围瞬间便被打断,陆绩终于放下筷子,他轻叹一口气说:“张屠户家的帮忙做了饭,我还不曾谢过他们。失礼了。”
说完,他客气地起身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