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震耳欲聋的嗡鸣声中,她似乎也听见了耳蜗内的鸣声。
“滋滋滋滋……”
在某个时刻,耳鸣忽然停住了。
警笛引起的物体震动还在隐隐发颤,但西黛尔的世界却安静了。
死寂般的安静。
静到连自己的呼吸声都听不见。
她站在原地,轻轻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垂。
西黛尔摸到濡湿温热的液体。
是血。
她……听不见了。
血色“小孩”悠悠晃晃从手术台上爬起来,却没有扑向西黛尔这个活人,而是四肢着地飞快爬向出口。
从耳蜗一直延伸到脑颅内的疼痛还在持续,然而西黛尔并不意外,也没有任何反应。
她只是拖着撬棍转身,神色漠然地向更深处走去。
一直到地下实验室的最深处。
尽管看不见,但她苍白纤细的腕骨挥下撬棍之时的落处仍然无比精确。
“哗啦哗啦哗啦……”
无数的铁链和束缚被她如砍菜切瓜般轻松破开,铁锁被拖动得声音哗啦啦汇聚在一起,宛如一支欢快轻盈的动人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