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洛克没想到她真的会掏钱, 但仍旧反应灵敏地抓住了她扔过来的硬币, 打开一看, 有些哭笑不得, 又忍住了笑意假模假样感叹道:“今天出师不利,竟遇见了个小气主顾。”
这么说着,他将那枚硬币放进了胸前口袋,后他快步走到了她的身边,弓起了臂弯。
或许是心情还不错,阿德莉亚的手轻轻搭了上去。
在门口等待爱德华开门的时候,恶犬仍在狠狠吠叫,阿德莉亚感觉似乎比上次更凶狠了一些。她心里生出了一些奇妙的感觉。
在阿德莉亚耐心告罄之前,爱德华铁青着脸色来开门了。
“十分抱歉,先生们,”他的语气不佳,“克劳妮死掉了。”
这个意外令两人措手不及。
歇洛克仿佛雕塑一般站在原地许久,默默呢喃:“我早该想到的。”
他的声音突然提高:“该死,我早该想到的。”
他的下颌紧绷,不难判断他的愤怒。
阿德莉亚还有许多细节不明白,只能请爱德华带路领他们去案发现场。
这次的现场比上次更加简单,狭小的女仆间甚至站不进三个人。歇洛克重重地吐了口气,率先走了进去。
克劳妮没有穿着女仆装,而是她自己的私服,是一件淡绿色的漂亮裙子。她仍伏在桌面,脸上甚至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可她的桌上却有一封遗书。
[我要离开,彻底地离开这里。我憎恨布兰斯顿先生,他只不过在夫人去世一年就忘了她而娶了新妇——我没办法叫那个女人为夫人。世上男人都是如此吗?]
歇洛克面色凝重地拿起杯子,又凑近闻了闻克劳妮口鼻间的味道。
“毫无疑问,还是氰|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