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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德森有许多独特的知识,但他似乎没有应用的意思,”斯蒂尔顿的语气有些遗憾,“我打赌她在解剖学上的造诣远胜于我,他对人体、生理的了解就像是设计师对他的建筑一般深入,可他从不提及。”

歇洛克静静听着旁人对室友的评价。

很显然,斯蒂尔顿也没有一次性说那么多话的习惯,更何况他和福尔摩斯也没有如此熟识。

只是——好像没有人能不信赖阿德里安·赫德森所信赖之人。

他自认自己没有几个朋友,但眼前此人同赫德森的关系确实很好,他……他多少也会考虑一些多余的事情。

他定性为多余的事情。

但他还是说了。

“我有时候会产生一种想法,”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说这样的话的时候有些不太自然, “他会带着他满肚子的奇思妙想和不知道哪里学来的知识离开。”

“你问他,他会回答,但他绝对不会主动分享,我知道这不是藏私,他只是拒绝交流。”

“阿德里安只是比较寡言罢了,他不喜好卖弄自己的学识。”歇洛克道,只是这样的言论在斯蒂尔顿眼里多少有些避重就轻。

斯蒂尔顿还想说什么,他张了张嘴,又合上,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或许是他读书读得早,年龄还小的时候经历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那时候又不够坚定……”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算了,不说这个了。”

歇洛克很快想到了阿德莉亚对苏格兰场不同寻常的反应,但他换了一种方式提问:“布拉德探长?”

他问的不是苏格兰场,而是直接对准布拉德探长。

但他在提这样的疑问的时候,内心其实是有一些忐忑的。他可以通过各式各样的方式去打听嫌疑人或者客户的故事,但他有些不确定,这样对待自己的室友会不会有所冒犯。

斯蒂尔顿点了点头:“不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