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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怪乎麦考夫会喜欢这样的故事,梅拉斯先生果真是个优秀的故事讲述者,”歇洛克道,“他的故事,还有此封信件已经能给我们不少信息了,我们不妨坐下来一同梳理一番。”

阿德莉亚眨了眨眼,看了看没有在专座上的侦探,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占领他的单人沙发,但最终还是坐到了他的身边,打开她的笔记本,她并不避讳侦探自己的笔记,反正对方也并看不懂。

“首先,希腊人叫做保罗·克莱蒂特,”阿德莉亚想了想,“他和索菲亚恐怕十分亲密,以至于满脸橡皮膏的情况下索菲亚也能认出来他。”

“继续。”

“索菲亚听描述是个希腊姑娘,会说英语,不标准,她和保罗应该是在希腊相识的朋友,但她被哈罗德带到英国来了。”

“我以为你会猜测他们是情侣,”歇洛克不紧不慢地纠正,“但事实上他们一定是家人,或者亲戚。”

他没有解释更多,而是继续说他的推理:“并且索菲亚恐怕不是从希腊被带来的,而是在英国遇见的哈罗德,不然无法解释哈罗德一点希腊语都听不懂,令我们的译员蒙混过关套出重要信息的,他恐怕甚至都不知道保罗的名字应当如何用希腊语读。”

“如果你这么说,我恐怕只能猜测是骗钱骗色了,”阿德莉亚两手一摊,“这么冷的天,若不是一大笔钱,我恐怕是不会从壁炉旁起身的。”

歇洛克无视了她后一句吐槽,重新拿起那封信:“宽尖钢笔,中年,虚弱男子,哈——”

他突然又拿捏起他的戏剧腔调,令阿德莉亚吓了一跳,不明所以地又回头看他。

“麦考夫始终是麦考夫,我想我们的每一步思考都落入他下怀了,”他的语气不免带有抱怨,“我想事情已经十分紧迫了,我们需得去贝纳姆去——不能仅仅是我们,我们必须带上梅拉斯先生,还有苏格兰场的人。”

“阿德里安,我能把这项任务交给你吧?”

“悉听尊便。”阿德莉亚答应的很是干脆。

“我想你应当仍旧很轻易能说服布拉德探长,”他说到此处停了停,“布拉德探长未必需要亲自出面,但你需要请求他差遣你几个身强力壮的探员,我去追一下梅拉斯先生然后我们在火车站汇合,以共同去往贝纳姆,我恐怕保罗的性命已危在旦夕了。”

“等等,我们是如何得出这个结论的?”

歇洛克撑着沙发沙发一跃,两步就走到了门前,取下帽子和围巾:“啊,阿德里安,我的枪——”

阿德莉亚的身体快于语言,走到桌前拉开抽屉,甚至检查了一番弹药仍旧充足,才走到他身边递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