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了人家那么久, 又如此耐心安慰, 怎么会没记住她的名字?”华生调侃道, 劝自己的朋友放下无用的伪装, “我敢打赌,她恐怕对你也颇有好感——她的不安在与你对视时都完全散去了,只可惜她要结婚了。”
华生本以为这样的表述会令他感觉到开心,又或者恼羞成怒的否决。
可是他的脸上又浮现了那种忧郁的神色,就像黄昏时他常常拉的琴曲。
“我对不安这一情绪向来缺乏感知,甚至因此铸就大错,”他的声音低沉,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我只是觉得她有些像某位故人。”
“你的前女友?”华生本来只是开玩笑地随口一提,不成想却见到了他的朋友点头。
他本来准备说完这句就去楼下找点吃的,这下他顾不上吃了。
“我从来没听说过——”
“因为我们都不会同旁人去说,”他很平静,就像是觉得或许是时候谈谈这个话题,“勇敢,聪慧,美丽,我也会学她试图堆砌些褒义词,但我没有办法把她描述得更仔细了,我很难去描述她。”
他的声音渐渐低弱。
“因为她的存在本就无人知晓。”
“我有些难以想象这是从你口中说出的话。”
“我同样没有对她说过,”他怅然若失地坐在沙发上,“而她也不会听到了。”
敏感地察觉这名女士恐怕要么离开很远,要么死亡,华生安静地没再说话,他悄然打量了一番侦探的神色,终于为侦探平日里古怪的情绪找到了缘由。
可是侦探或许是难得燃起了倾诉欲,他含着烟斗,深吸一口气,又取了下来:“在接到这个委托之后,我是说,昨天晚上,我梦见她了,我其实不太喜欢做梦的感觉,因为那不能以理性分析。”
华生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话了:“呃,或许你知道最近流行的梦的解析?”
“弗洛伊德?”他嗤笑了一声,“我确实信奉联想的科学,但不包括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