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纪天行用意念操纵天地之力，凝结一道浅白色的水波纹，接住了昏迷的般若神帝。

她静静地躺在水波纹上，再也没有了声息。

按理说，她穿着红色长裙和紫色披风，浑身鲜血淋漓，披头散发的模样，应该十分狼狈和凄厉。

但事实并非如此。

在一圈圈水波涟漪中，哪怕她昏迷的躺着，姿势也尽显优雅。

浑身的伤口并未愈合，却不再流出鲜血，被朦胧的五彩道韵包裹着。

她浑身的血迹在消退，整个人都笼罩在五彩光晕中，脸颊依旧苍白如纸，却显得格外静谧。

“唰！”

纪天行心念一动，收回了九道分身。

顿时，十道身影重合，只剩他自己。

他缓缓踱步，右手握着葬天剑，走到般若神帝的面前。

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昏迷的般若神帝，冷漠的脸庞逐渐舒展开来，变得平静、自然。

自从他与般若神帝相识至今，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般若神帝这般姿态。

不知为何，他打败了般若神帝，心中却并无欣喜和激动，反而心情有些复杂。

他默默地注视着般若神帝，脑海中思绪万千，又涌现出了很多回忆。

纵观他与般若神帝长达一千多年的相识经历，其中的点点滴滴，所有的事情归纳起来，其实非常简单。

用四个字概括，就是由爱生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