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跑,没辣么容易……咦,怎么又是这句?
曾天师来不及分神细想,念力暗涌,虚掩的木窗顿时关闭得严丝合缝。
白狐再想转身已然来不及,索性低头向中空的窗棂猛撞。
“咣当”一声。
白狐似是撞上了铜墙铁壁一般摔落在地,眼冒金星、四只瘫软,像是雏荷随波摇曳,又似美人不胜酒力。
“爷爷救我……”一声轻呼之后便倒地不起。
“妖畜。”
曾宽隔空虚抓,那白狐便四肢低垂着向他飞去。
正在此时突然一股劲风裹挟着强大的气机从屋外长途奔袭而至,直击曾宽后心。
曾宽一心不得二用,马上散去缠绕白狐的念力,急忙向一旁瞬移两尺。
一支白翎羽箭倏地跟曾宽擦肩而过,从老者身后两人合抱粗的立柱之中穿过后去势仍然不减,又直直钉入后墙,没入寸许才止,箭尾兀自抖动。
物理真伤,此人战力或许已达三品……曾宽转过身来略一分神之际,一支羽箭扯着尖锐的呼啸声又一次破空而至,直取他咽喉。
曾宽心下骇然,丝毫不敢怠慢,只见他双脚立定不动,身体自膝盖往上以最大角度后仰,几与地面平行,羽箭擦着鼻尖从曾宽眼前飞驰而去,整根没入后墙。
曾宽以手撑地迅速起身,不待调整呼吸,第三支羽箭瞬息又至!
我操,还来?你大爷的有完没完……曾宽来不及骂下去,因为这枚乌黑发亮的箭矢再有寸许便要钉入自己眉心。
曾宽再也无暇他顾,强忍心中战栗,竟然鬼使神差一般于千钧一发之间闭上双目,屏住呼吸,强迫自己的意念集中于箭矢之上。
心无旁骛,澄澈清明。
曾宽缓慢地睁开双眼,一抹精芒闪过,再看那箭矢仿佛在以龟速前行,明明与自己眉心不盈一寸,却似乎永远也无法到达。
曾宽心神一振,气机暗涌,衣袖随风鼓荡,猎猎作响。
“断。”
随着一字出口,这支白翎羽箭在空中断折成数节,悬而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