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之仁……曾宽轻叹一口浊气,接茬摇了摇头。
“鄙人虽为村正,然多年以来事必躬亲、不敢稍怠,秦安百姓念及鄙人劳苦,每每谈及俱是有口皆碑。鄙人不敢自诩两袖清风,但属实已家无余财,望曾天师体谅。”
村正说罢一躬到底。
没有余财你还娶好几房小妾?人家年纪轻轻的是图你岁数大还是图你不洗澡……曾宽暗暗骂完之后又兀自摇摇头,不置一言。
“六百贯。”
摇头。
“八百贯。”
摇头。
“一千贯,曾天师,真的不能再加了,鄙人家中尚有八十老母……”
摇头。
“一千五百贯。”
啊……曾宽打了个哈欠,继续摇头。
“一千八百贯。”
曾宽看了一眼村正的下三路,嘴角一咧,摇了摇头。
“也罢!鄙人奉上两千贯,愿曾天师笑纳。”
“村正一片赤诚曾某怎敢拂逆,如此就却之不恭了。红玉,去取房契和田契,与村正大人堪对无误后当场画押,钱物两讫。”
……
“曾天师,此间事毕,您的妙方何时交于鄙人以祛除隐疾?”
村正咬着后槽牙,半是愤懑,半是期待。
此时天光大亮,曾宽看了看梁红玉母女早已收拾妥当,这才转头对着村正说道:
“无他,惟两字尔。”
“两字?”
村正茫然不知所云。
“独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