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校冲着那人的背影躬身拱手说道。
那人闻言,收回扶着太师椅的双手转过身来,正襟危坐,面容冷峻地看着曾宽二人,目光逡巡。
“下官陈仓郡镇妖司秉笔龚世镜拜见宣抚大人。”
龚世镜说罢倒头便拜。
“龚秉笔此行一路舟车劳顿,不必施此大礼,快快请起。”
那人胳膊略微上抬,示意龚世镜起身。
“曾宽,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参见宣抚大人。”
龚世镜起身后,对着仍然立于原地的曾宽说道。
“在下龙虎山三钱天师曾宽,见过宣抚大人。”
曾宽没有官职在身,又是个比较隐讳的天师,鉴于徽宗那位道君皇帝的余温尚在,所以他并没有下跪,只是拱了拱手,以示道门风骨。
“天师自古以来便不是俗人,我朝尤甚,所以不必拘于礼法。”
张浚嘴角微微撇了撇,却也不甚在意,只是挥手让二人落座。
“方才那一幕想必二位也看到了,唉,多有不堪,二位无须介怀。”
没想到张浚堂堂一州宣抚,见面之后竟然先自我解嘲,看来刚才那位把他气得着实不轻。
“张大人所言可是那泾原军经略使曲端?”
曾宽凛然不惧,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
“正是。没想到曾天师竟也识得此人?”
张浚好整以暇地问道。
“有所耳闻。对于此人,在下有个建议还希望张大人能采用。”
曾宽神情自若道。
“哦?说来听听。”
张浚似是忽然间来了兴致。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