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顾问不是身具穿墙之术么?为何还会多此一问?”
龚世镜皱着眉头回过身来答道。
“龚大爷,这长安城的城墙可是非比寻常,我这只能流于形式的穿墙之术恐不能奏效。”
你以为这长安城的城墙跟平常老百姓家的墙头一样厚么?我若中途法力不济还不得卡在墙里面……曾宽无奈地挠了挠头。
“那要不你我二人先围着东南西北四座城门溜一圈,看看有没有合适的狗洞供你我潜入?”
龚世镜白了曾宽一眼说道。
“倒也未尝不可,不过龚坐馆此法相对我二人如此高贵出尘的身份而言,未免有些难登大雅之堂吧。”
曾宽知道龚世镜故意挤兑自己,却也并不恼怒,只是随口说道。
“呵呵,那曾顾问便随我飞身而入。”
龚世镜说罢从隐身之处现身,随即疾行了几步,待临近城墙边缘时陡然发力,再看他飘忽的黑色身影瞬间便如登上了天梯一般,扶摇直上,踩踏着陡峭的城墙悄无声息地便没入了城楼之上。
这老小子倒是挺有一套,单凭人力而言,能有如此的轻身功夫,着实已属大能……曾宽暗暗夸赞着,倏地一闪,身形业已飞抵半空。
他看到轻巧躲过几名北戎巡卫的龚世镜已翻身跃入内城,这才松了一口气,同时身形急转向着龚世镜落下的方位追去。
……
“曾顾问,想先去哪里看看?”
龚世镜入城之后又俯身贴地潜行了数百丈才勉强找了个可以藏身之处,随后他扭头看向已追至身后的曾宽问道。
“当务之急是先找个可以换衣服的场所。”
曾宽把双手一摊,表示无奈。
“换衣服?莫不是曾顾问尿裤子了?”
龚世镜惊讶道,说罢还不忘向曾宽裆下瞅了瞅。
“龚大侄子的眼睛还请抬高一线,难道你就没有发现这长安城并没有实施宵禁么?此刻你我二人的夜行衣也有些过于扎眼了吧……”
曾宽说罢以手扶额,同时目光在不远处尚有几盏灯火闪烁的街市上逡巡游移。
这长安城虽已不复往日繁华,但作为一座千年的古都,那种古朴的风韵和撩人的气质观之还是足以令人心生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