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管事跟着他走,连忙逃离这个弥漫着危险气息的房间。

赵越尧走后,洛凛收起了平易近人的笑容:“周公子手腕挺厉害,能让我桀骜不驯,眼高于顶的表弟对你这样好,我序花楼的姑娘比不上。”

周启时面色未改:“多谢大哥夸奖,你也看到了,小王爷舍不得我。他曾向我许诺,从此再也不去序花楼。这楼里姑娘怎么样,和我相比好不好,我是无从得知了。”

面上看着秀丽,实则周启时骨子里有股狠劲儿,将洛凛噎得说不上话,便抱拳离开。

赵越尧走到矿场,所有人都已经开始制作白玉糕。浓郁的香味儿在整个矿场飘散:“今天让大家都喝点好的。”

白玉糕未凝固的汁水加上一点糖,那味道,真是能将人舌头吞下去。赵越尧是个阿飘没有喝过,但是他看过那些达官贵人们喝过,每个人喝的都很陶醉,还有人为它写过诗,称赞它是琼脂玉液。

柳枝早早就坐着马车,将赵越尧的一应东西带来:“小王爷,奴婢带的糖恐怕不够。”

在赵国,糖是很昂贵的奢侈品,一般店铺没有卖。南岳是个穷得响叮当的封地,王府中的糖被王妃管着,每个月发一点给赵越尧。

赵越尧半年的糖块,攒起来也只有一罐。这儿的人加上军营的人,差不多八百个。八百个人喝一罐糖,能有什么味儿。

他苦恼的咬指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周启时匆忙赶来,就看见他这可爱的小模样:“怎么了,赵越尧,又有谁惹你了?”

赵越尧叹口气,将自己的苦恼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周启时想了想:“既然是这样,我教你个法子。将你手中的糖分成几份,当着那些矿民和军营的人放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