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越尧点头,他看见周启时眼睫微颤,从床上醒来。

他可能是太痛了,整个人浑身都笼罩着漠然的气息。赵越尧笨手笨脚的倒了一杯茶:“喏,快喝吧。大夫说你是焦虑过重心绞痛,所以给你开了几副安神药。”

周启时接过来喝了一口,神色冰冷:“谢谢。”

赵越尧不知怎的,有些委屈:“你到底怎么了,是我这段日子忽略你了吗?你怎么那么冷漠?”

周启时有些不自然,骨节分明的手将杯壁捏的紧紧的:“不是,是我自己身体的原因。”

最后他抿着唇,干巴巴的加了一句话:“你不要伤心了。”

赵越尧就像炸毛的小兽一样:“混账,你说我会为你伤心,怎么可能,我只会为自己伤心。”

周启时被逗笑了:“好,你不可能为我伤心。”

说完,他自己好像愣了一下,捏着杯子呆呆的。

赵越尧装模作样的给他扯了一下被角:“好好的休息吧,我去处理事务了。”

周启时回答:“好。”

赵越尧曾无数次回想过这天,如果他能敏锐一点,能不要那么骄傲,或许他会发现周启时身上不对劲儿的地方,两人也不至于平白蹉跎了许多的时光岁月。

第二日清晨,下人前来和赵越尧说:“王爷,周公子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