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念:“傻子,因为我的眼睛昭示了我的血统,赵国一向觉得游牧族的人血统卑贱。我母妃就算是生了我,我也不能继承大统,所有人都不会同意。”

“所以,你之前和我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六哥真的从来没有听过。”

赵越尧恍然大悟,站起来比手指:“原来是这样,这句话我也是看杂书上说的。六哥,赵国建国长达两百年。但是初代建立赵国的祖宗,他们也并不是生来就高贵的。”

“只是因为,赢的刚好是他们而已。实力加上一点点运气,胜利者就可以随意书写史书。游牧族又怎样,还不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没有谁比谁低贱。长存于人心的,只有偏见。”

褚念从来没想过,任性的,好看的,爱哭的赵越尧,能说出这番话来。

夜色渐深,两人躺在一张床上,却只是温馨的相拥而眠。

褚念搂住赵越尧,发觉他的后背上隐隐有凸出的肋骨。他将手从赵越尧的衣服中伸进去,捏了几下。

“有些瘦。”

赵越尧睡得迷迷糊糊,翻了一个身,露出一截柔韧细瘦的腰肢。

“真是个傻子。”

第二天醒来,褚念早已不见踪影。柳枝听见动静,捧着崭新干净的官服进门:“王爷,这是户部那边送来的衣服。”

赵越尧睡眼朦胧:“现在天色还早,你看外面,还有启明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