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其实说的很是稚气,就跟年幼孩童抱怨一样,但是却不知为什么,戳到了太子的肺管子。

太子指着门口:“长庆,出去!”

长庆面无表情,扛着一头血呼啦次,上百斤的雄鹿,任劳任怨的又走出了帐篷。

太子阴沉着脸:“赵越尧,你胆敢再说一遍?”

赵越尧挺直背脊,吞了下口水:“我又没有说错,你脾气那么坏,谁会真的爱你啊。”

太子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才会在这儿和赵越尧这个不知检点的家伙讨论感情:“只要有权势,孤能得到所有的一切。”

赵越尧反对:“才不是,你能得到我的人,却不能得到我的心。”

太子嘲讽:“那谁得到了你那颗善变又毫无用处的真心?我的六弟?”

赵越尧猝不及防,想起那晚送出去的并蒂莲玉佩。他的真心确实是毫无用处,还被人视如敝屣。赵越尧心中一痛,变了脸色:“没有人。”

太子微微侧头,目不转睛的看着赵越尧,看着他先是鼓着脸颊气呼呼的,然后慢慢的脸色苍白,变得很是落寞。

他的确有一个放在心上的人,太子殿下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并且觉得很是碍眼。

太子捏住赵越尧的手腕:“褚念能给你什么?让你这么念念不忘,宁肯得罪孤也不肯和他分开?”

赵越尧被勾起了让他难受的回忆,整个人都恹恹的,完全不想说话。

太子闻着赵越尧身上,熟悉清淡的香味儿,暴戾的情绪竟然慢慢的恢复了平稳。

他将人从床上拉了起来:“孤猎了一头鹿,听闻你喜欢,正好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