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皇上的愧疚与坚持,他们这些官员们跪了整整一天,接着还得守灵。不少年纪大一点的早就撑不住,只剩年轻的几人还在坚持跪着。
这样的情形让赵越尧回想起他在南岳,孤单一人跪在老王爷面前的时候。那天也是这样的夜晚,平静无风。
“赵大人,太子妃请您过去一趟。”
一个小宫女弯腰,恭敬的说。
赵越尧站起来,因为膝盖跪久了太痛,一瞬间差点摔倒。小宫女手疾眼快的扶住:“赵大人,小心。”
赵越尧面色温柔的说:“多谢你。”
小宫女年纪小,顿时脸色通红。她扶着赵越尧,小声的说:“赵大人,太子妃满面怒容,你要小心一些。”
赵越尧当然知道桑柔来者不善,但在这个节骨眼,他也不能离开让人抓住把柄。
东宫之中,桑柔坐在上面,身着白衣银器,面容冷淡:“赵大人,大师说若是能让人在母后的寝宫之中,供奉净瓶,母后定能安宁。赵大人年轻,你可愿意听从大师的话?”
赵越尧满面哀戚:“皇后娘娘贤良淑德,臣怎会不愿意?”
桑柔冷漠的笑了一下:“来人,将净瓶拿来。”
宫女拿着一个通体洁白的玉瓶过来,玉瓶之中装满了了,拿着沉甸甸的。
桑柔:“赵大人,这玉瓶贵重非凡,你可要好好的拿着。”
赵越尧被迫跪在地上,双手举着玉瓶。明明说了只要供奉就行,桑柔偏要让他端着,明摆着就是在折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