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凛忙得脚不沾地,但还是尽量抽出时间来看赵越尧:“你别担心,南岳得天花的人不多,都被安置在了郊区。按照你说的办法,现在已经控制住了。就是别的地方,已经死了很多人。”
赵越尧沉默了一下:“皇上有派人去控制病情吗?”
洛凛在京都有人,所以很多消息他都知道:“老皇帝自己都生了重病,哪里管得了这许多。好好休息,别想那么多。”
赵越尧苦笑着点头,他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弱,连呼吸都费劲儿,不知道还能不能熬过去。
过了几日,赵越尧的病情来势汹汹,他整个人已经烧得迷迷糊糊。大夫不敢再用重药,害怕适得其反,只能让赵越尧泡在浸满药材的浴桶之中。
房门打开,潮湿的空气中带进来一缕清风,周启时裹挟着沐浴完的清香走到浴桶前,声音嘶哑:“尧尧,我回来了。”
赵越尧勉强睁开眼睛:“出去,你为什么不蒙布巾。”
周启时没有出去,反而脱下自己的外袍,走进浴桶之中,抱着赵越尧,紧紧的没有松开。
“你做什么!来人!”
周启时声音喑哑:“我抱着你,这样暖和些。尧尧,我不怕染病,若是你真的运气不好,我就随你一起走,黄泉路上也不孤单。”
赵越尧没有力气,深深的闭上眼睛,落下一串泪珠。
“我对不起你,被周芍清抹去了记忆,将你伤得那么深。那天,我将你从祭台上救下来后,想起了一切,你看,这是什么?”
周启时手中拿着一个并蒂莲玉佩,玉佩被药水打湿,湿漉漉的往下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