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清辞摇摇头,“你不用紧张,最近咱们大军不是班师回朝了吗,我识的几个军中好友,他们没来得及回来,托我过来先和家人报个平安。”
“当兵的?没听说我们钱家村有人去当兵啊,公子,是什么时候出去的,多大岁数啊?”
“大概十年前,年岁在十六七左右。”
“那不是我们村的,十年前那次征兵老朽知道,钱家村当时去了二十五个人,后来前线传来消息,战死了二十三个,回来了两个,还有一个摔断了腿呢,不过现在都好了,两个人都娶老婆了。断腿那个是我邻居,上个月刚生了个胖丫丫。”
“那真是万幸啊。应该是我记错地址了,回去我再好好的问问。对了,都说这是钱家村,村里可有姓陈的人家?”
“有啊,不过陈家是外来户,人数不多。你说十年前我想起一件事,那几年不是打仗嘛,村里都穷,饭都吃不起就去山里打猎,不能打猎的就吃野菜啃树皮。陈家分支有个三毛,真是可怜,他爹和人进山被狼咬死了,他老子娘又病了,三毛没办法,就去镇上找活干,结果那东家黑心啊,贪着三毛的银子不给。三毛去东家那要银子,结果被打个半死,扔到雪地里了。”
“陈三毛?”
“是啊,当时他回来时,全身上下冻的给冰棍儿似的,还是我婆娘给他烧的热水洗的澡。”
“那他后来?”
“死了。老爹没保住,老子娘也走了,他病好之后去镇上找东家理论,听说被打死了,尸体扔到山上了,唉,连个坟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