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五日,他怕别人问他家信,不敢回军营,一个人潜入了敌军阵营,抹了对方一个不小的官儿。
当时自己提着他脑袋回去时,可真是威风。军中伙伴们欢呼着围着自己,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潇洒恣意,光明磊落。
“安宁!”耳边一声惊呼,接着他就被搂入了一个微凉的怀抱。邵清辞的声音带着颤抖,和劫后余生的庆幸,“你吓死我了。”
怀抱因为两人距离的拉近而温暖起来,察觉到他一直在抖的肩背,陈安宁伸手抱住他,“邵公子?你做噩梦了吗?没事哦没事,我在这里呢。”
邵清辞未再说话,只是抱着他的胳膊,又紧了一些。
流言
过了好大一会儿,在陈安宁胳膊有些发酸的时候,邵清辞轻轻松开了抱着他的双手,脸色微红,“不好意思。”
陈安宁以为他是在为自己失态的事情尴尬,笑着道,“没事,我小时候做噩梦,还经常被吓哭呢。”
“是吗,那时候有人这么抱着你吗?”
“有啊,”陈安宁理所当然的点头,“我娘,我奶娘都在我身边看着我呢。所以邵公子,做噩梦不可怕,梦都是假的,醒过来就好啦。”
看来她还是记得之前的事情的。邵清辞点点头,岔开话题,“我肚子有些饿了,你陪我吃点东西吧。”
“好啊,你想吃什么?”
“让卫风去食堂领一些吧,你坐在这里等着,不过趁这会儿时间,写几个字给我看看。”
看着他拿过来的纸笔,陈安宁有些哭丧着脸,“邵公子,你怎么什么时候都不忘检查我的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