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甲
看着陈安宁依旧跪在地上一动不动,顺贞帝没有搭理九皇子,而是沉沉地盯着钱金生,并他身后的几人,“还能想起了什么?如若不能证明的话,欺君之罪,罪可当诛。”
证明?证明什么?九皇子顾不得思考,慌忙叫道,“父皇!”
“你给朕住口!”
这时候钱金生身后有位老人反应过来,“脚上!皇上,三毛小时候去我家里帮忙,不小心打翻了茶壶,那滚烫的茶就倒在他脚上了。后来奴才没给他请大夫,他脚上肯定有烫伤!请皇上检查一下就知道了!”
此番话,他理所当然甚至带着骄傲地说出口,让在场的众人无不汗颜。
顺贞帝犹豫了一下,又恢复神色。
听了他的话,陈安宁认命地闭了眼。他抬头对着钱金生喊道,“金子叔。”
钱金生愣了一下,平时在村子里大家都叫他金叔,能叫金子叔的,在他的印象中,只有那个破庙的小杏花。他揉揉眼睛,有些不可置信低说,“你,你是小杏花?”
陈安宁点头,“金子叔,最近生活还好吗,你的痛风还严重吗?”
“小杏花,她是小杏花!”钱金生兴奋地对着身边的老人们念叨,只是很快又反应过来,“叔不知道是你呀,你当时不是说找到能吃饱饭的地方了吗,怎么去参军了呀,那可是去送死呀。叔真是作孽啊,”钱金生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叔竟然还来揭穿你,叔真不是人。小杏花你等着,我,皇上冤枉啊。”
他虔诚地跪在地上,双手直直地向前伸着,“皇上,杏花儿冤枉啊。”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只一直重复着这句话。后面几人认出陈安宁就是当年的那个小女孩杏花,也有样学样地跪在地上,重复着冤枉的话。
可是此种情景,不是他欺君,就是钱金生等众人欺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