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富察舜华下手的,便是端嫔了。

她虽与乌雅贵人不大来往,可却也是有着一段旧怨在的。

对于皇嗣,她的确不如安嫔敬嫔一般,迫切期盼着。

可若被人算计,就是另一遭事儿了。

闻言,她微微提高了音量,瞧瞧地瞥了眼御座之上的男人,说话仍是好声好气的,“我怎么瞧着,乌雅贵人是面上抹了不少的珍珠粉掩盖脸色?”

又叹气道:“阖宫皆知她这一胎辛苦,只是,这些胭脂水粉,有孕之人,还是少用为妙,今儿只是家宴,不必如此与咱们姐妹见外的!怎么对孩子好,就怎么来便是了!”

“想当初,我有孕之时,日日素面朝天的,可没少叫姐妹们笑话!”

皇太后正和太皇太后说着话,博尔济吉特庶妃则坐在二人最下手,逗着二人开心。

是以,这一番话,唯有康熙听了个清清楚楚。

视线在乌雅贵人显得粉白,却一看便知气色不好,妆粉都要掉下来的脸上停留一瞬。

乌雅贵人先前只顾着同身边的新贵人套近乎,且离着富察舜华她们那几桌远着呢,只是听到了最后的一字半句的,抬头,便见到康熙望了过来,颇有些受宠若惊。

回望了过去,露出一抹羞涩的笑意,眼中风情无限。

见她如此,在对面瞧着,将端嫔的话听个清楚明白的僖嫔忍不住笑了。

只是,到底是皇太后圣寿节,她也不敢造次,只是自己憋着。

钮妃也是将目光落在了端嫔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