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云满面愁绪,看着富察舜华消瘦的脸颊,“再有几日,就又是元正之日了,要去给太皇太后和皇太后行大礼,您这身子和肚子,能成吗?看着就叫人上火。”

“等等吧,应当会有信儿的,卫常在不也是大着肚子?比我月份还大呢,她能成,又没来免咱们参拜的信儿,咱们硬着头皮也得上。”

“不过就是两个时辰而已,你们也别太担心,好歹我的胎也坐住了,都快五个月了,而且这等隆重的场合,没人敢动手脚的。”

都到了腊月二十八,仍是没有口谕下来,众人虽满心失望,却也不忘给富察舜华打点保暖衣裳。

时间缓缓而过,除夕及正月之事,倒也无甚可记述之处,因为操持参加连番的宴会,以及命妇朝拜,着实叫宫中的妃嫔没心思折腾。

一晃到了二月里,秋云总算是将带花纹的毛衣折腾了出来,喜得富察舜华又是赏了她两套金玉头面。

急忙叫了博尔济吉特庶妃来。

“你瞧,这是什么东西做的?”她拿出一副手套,一套衣裤,还有个围巾给博尔济吉特庶妃瞧。

博尔济吉特庶妃接了过去,将手伸了进去,熟悉的触感一下子就唤醒了她关于家乡的回忆。

“这是羊毛做的?你怎么做到的?很暖和呢!”

她又拿起那件毛衣,激动得红光满面,“这衣裳好,有系扣的,有套头的,花样也好看,虽然不适合宫中,但极适合我们草原那儿。”

她嘟囔着,“这个又轻薄又暖和,实在不行就多穿几件儿,总比先时穿得更简单,不限制行动,这个手套就更是妙了,还是五指分开的,是羊毛织的,还不似缝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