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院使不禁笑骂道:“要,怎么不要?你这小丫头,真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
秋云只是嘻嘻笑着,招呼春白伺候笔墨,她就去找墨竹了。
墨竹自是惊喜不已,都不必人催她,连忙洗了手,写了下来。
待何院使走了,看着这些人欢欢喜喜的样子,富察舜华只觉得自己满心的焦躁都去了不少,打趣道:“这会儿开心了?高兴了?”
几人都有些羞赧,嗫嚅着道:“自然是开心的,奴婢这些日子,食不下咽的,晚上也愁得慌,偏还没问何院使,一颗心起起落落。”
“但怕问了人家,不自觉露出痕迹来,叫人有心人瞧见了,给您带来麻烦事儿,就不好了。”
丛双也道:“就是说,这样的事儿憋在心里,上不去下不来的,好在您如今已足月了,眼看要生产,也不怕什么了,她们知道了,能做什么呀?”
而且景阳宫上下,皇上派人看得极严,先前不等进来呢,就扔出去了不少山楂红花的。
但凡行迹可疑的,不问因由,通通被那个精奇嬷嬷打发出去了。
是真厉害啊。
“其实呢,公主也好,只是如今您的情形,还是生个阿哥才好立足,瞧瞧承乾宫那位主儿,钮妃娘娘虽也无子,但论家世,是要高出佟氏一大截儿的,贵妃无子,所以才敢处处叫板,贵妃之位坐得都不稳当,一心想要改四阿哥的玉牒。”
“但是皇上对您上心,先时听说民间传言的时候,心中不无失落,但转念一想,皇上都坦然接受了,奴婢有什么不能的?再者,您还年轻,多的是机会。”
富察舜华听得脸都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