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传来了婴孩的啼哭声, 转而消失。

又过了一阵儿,墨竹和春白从房内走了出来,绷着个脸。

将乳母叫了进去抱孩子, 眼睛一直盯着人家,生怕她们发现孩子吃过了, 还吃了不少。

富察舜华神色如常,“刚刚小阿哥哭了, 我想着胎便也排出来了, 又看看尿布,没什么痕迹, 想来是饿了,你们把他抱走喂奶吧。”

几人接过孩子,将一直在哼唧唧哭的孩子抱走,慢慢哄着, 走了出去。

看了几人走出去,富察舜华才感叹道:“真不愧是天家,这皇子身边, 光是奶母, 就配了这许多,身边的宫人,林林总总的, 比我都多了好几倍。”

墨竹又从外头拿来了一盅鸡汤,舀了一碗, 递给她道:“皇宫规矩如此,毕竟是天家血脉,精心些也正常。”

她略喝了几口鸡汤,但天太热了, 身上还疼得慌,味道再好也喝不进去了,就放在一边,“什么时候把孩子抱去阿哥所?是满月后?”

春白点点头,“是呢,按例是一月后。”

富察舜华叹气,“唉,这都是什么事儿?孩子长于妇人之手怎么了?看不起谁呢?”

而且,这不过是往好听了说,其实主要还不是怕孩子与母族过于亲近,日后若是皇子登基,外戚做大?

“幸亏我已是嫔位,孩子可自己抚养,不然,就连这一个月,都养不了,已是极幸运了。”

说了几句话,还用了饭,又喂了奶,加之产后还未恢复元气,她已是疲累不堪,又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