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忍不住气急跺脚,“主子,说什么浑话呢?呸呸呸!大过年的,可不兴说这个。”

懿贵妃只是笑笑,摸摸自己的小腹。

许是方子的问题,又许是自己的原因,或者二者兼有之,最近这些日子,她越发觉得力不从心,疲累极了。

长此以往,孩子没什么事儿,倒是她这个母亲,就要先撑不住了,便是侥幸能够撑住,怕也是时日无多。

且太医数次告诫过她,这个孩子,怕是生来就是体弱的,加上她这个母亲体质也不甚康健,只会雪上加霜。

孩子竟也不知能活到几时。

于她而言,这不喾五雷轰顶,是莫大的打击。

那她苦苦坚持什么?为什么要生这个孩子?带他来受苦吗?

若不是她,这孩子完全可以换一个人家,有更好的身体。

只是,这话她却不能和同样知道内情的二人说。

她们还以为真的瞒住了自己。

“过了这个年,府里的三妹就十五岁了吧?”

紫苏点头,是呢,“四格格她是康熙七年生人,过了年,就是二十一年,论虚岁,是十五,周岁,是十四。”

懿贵妃点点头,眼神有些涣散,喃喃道:“都是大姑娘了,婚事准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