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舜华笑道:“倘若这二人都痊愈了,遇上了,钮祜禄贵妃都得烦死,她最受不了叽叽歪歪的事情,一听就头疼,更别说裁断了。”

“是啊,”丛双附和道:“若是她的话,不由分说就会把哈达纳喇庶妃处置了,哪会叫她在众人面前惺惺作态那般久?”

“她这样子,还真不愧是孝昭皇后的亲妹妹,脾气都十分相似,杀伐果断,雷厉风行的,只是相比于孝昭皇后,她还是浮躁了些,没有前者细致周全,不落人话柄。”

不然,孝昭皇后也不会在一直被皇帝忌惮,坐着冷板凳的情况下,还能稳稳地弹压住懿贵妃。

富察舜华靠在大迎枕上,抿了一口温水,又拿着帕子擦了擦汗和嘴角,“钮祜禄贵妃做事,虽称不上万全,但也是尽善尽美了,比我强得多,哪儿那么多做事处处妥帖的人?”

她准备下床,趿拉着鞋子,丛双忙将木施上挂着的薄披风取了下来,披在她身上。

“这瀛台近水虽好,夏日凉爽,但不可避免的,夜间就会冷一点儿,您披着,别着凉了。”

富察舜华笑道:“人吃五谷杂粮,就会生病,小病小灾的,谁还没有过?不必如此紧张。”

她又摸摸肚子,“怎的还不见墨竹回来?早膳用得少,这会儿倒是饿了。”

丛双道:“应当也快回来了,还是那句话,这瀛台避暑是个好地方,可是相比皇宫,还是有太多不方便了,衣食住行,只这食,就比皇宫差了一截儿去,纵然有御膳房的一干大厨在,可咱们自己吃饭真不大方便。”

富察舜华也接话道:“尤其是瀛台四面邻水,水产丰富不假,可这桌上顿顿有鱼,我就受不了了,现在见到鱼,一筷子都不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