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子经筵讲学,那岂不是,东宫的位置,现在稳稳的了?皇上还派了如此多的重臣,为他组建詹事府,他何其偏心?”
“不是嫡子,庶子又如何?难不成就不是他的孩子了?这叫我的胤禔如何自处?”
惠妃气得浑身发抖,一把拍在了桌子上,又骂道:“索额图这个老贼,素来与伯父不对付,仗着皇上偏爱赫舍里氏,又是太子母族,极力打压咱们家,这其中定然少不了他的出力。”
她最近因着章佳庶妃有孕一事,被旁人明里暗里地嘲笑,心情本就不好,现在更是狂怒。
“怎么就这么多规矩?当初太宗上位,还是八旗推举制,为何如今就是嫡庶尊卑有别了?什么立嫡立长?”
“自打入了关,汉化越发厉害,以往咱们满人姑娘,都是骑射好手,现在呢,也学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现在选继承人,竟也改了汉人的方式!”
惠妃这说的不过是气话而已,她又不是不知道立嫡立长的规矩,她愤怒至此,只因这规矩第一受益人不是她的儿子,一步之遥,中间挡了个太子。
若非如此,她的儿子才是皇位的有力角逐者。
比起立嫡立长,她更希望是立长立嫡。
孩子越发大了,谁还没点儿别的心思了?
她深吸一口气,平复胸腔中的郁悒,站起身,“走,去书房,我这就书信一封,你想办法递出去,交给伯父。”
哪怕如今皇上年富力强,她们家也该时刻准备着,等到胤禔大婚,就可以开始与太子争斗了。
大不了,联合其他人,把太子先拉下来再说。
想到这儿,她眼中蓦地闪过一丝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