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封,先前以嫔礼规制布置了灵堂,也该看出来才是。

富察舜华抚额,颇感无奈。

“你说你,你儿子粗枝大叶也就算了,你竟也是,这下好了,敏妃丧仪都闹了一场,对着这些外命妇,可叫人看笑话了。”

“现在只盼着她们私下里嘴巴严实点儿,别漏了出去。”

太子妃紧紧盯着还在打架、喘着粗气的二人,眉心带出一抹忧愁来,“这些人都是知事儿的,也就是私下说说,断不敢张扬出去的。”

突然,后头传来了梁九功尖细的嗓音,往常许多人只觉刺耳,现在这场合,只觉甚是美妙,都转头跪下。

康熙见两个儿子打得不可开交,登时怒气翻滚,眸色沉沉。

“住手!你们二人,太过放肆了!”

见康熙到了,二人顿住,停了手,跪下道“见过汗阿玛。”

原本三阿哥带着帽子,十三阿哥是瞧不见三阿哥剃头与否的,只是三阿哥没忍住痒,摘了帽子,所以才叫人都瞧见了。

刚刚又是恶斗一场,帽子早不知道飞到哪儿了,康熙自然也瞧见了他光溜溜的脑门,记得前些日子还冒出了些青茬子呢。

康熙冷冷扫了一眼他的脑门,三阿哥只觉头上一凉。

“敏妃之丧,不满百日,胤祉你便剃发了,实乃不恭敬,着夺去郡王爵位,降为贝勒!其王府长史等人,不知规劝,各杖责三十大板!”

“你可服气?”

三阿哥自然是不服气的,可形势比人强,他汗阿玛已是盖棺定论,对着干没有好处,因此垂首道:“是儿臣的过错,冒犯了敏妃妃母,儿臣愿接受惩罚,绝无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