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堂赶过去,也不上马车,就站在地上,踮起脚伸手去掀帘子。

“金堂少爷!”马夫瞧见金堂动作,就要说什么,却还是没赶得及金堂的手快。

马车里,是空的?

金堂一愣,手不自觉放了下来,心里的热度被兜头一盆凉水浇下,明显感觉到雪的温度。

“原来不是啊,”金堂鼓着脸,垂着头。

“金堂,”李恪的声音突然响起,“你在底下站着做什么?还不快进车里去!”

“姐夫!”金堂本能胜过理智,惊喜的喊出声。

金堂转过身,李恪今日穿着一件宝蓝色的披风,上头绣了些暗纹,颈项处是灰白的狐狸毛。他正逆着光,从冬日菜畦间的小径上走来。不知怎么的,金堂就觉得李恪的心情有些不太好。

金堂直接跑了过去,只是还没等他抱住李恪,就已经被李恪掐着腋下拎了起来。

李恪掂了掂手里的重量,蹙眉道:“怎么轻了,是不是又挑食了?”

“我才没有,”金堂反驳之后,在心底默默补充一句,我有钱吃想吃的,这叫挑食吗?必须不能算啊!

金堂立刻张开手臂,歪头显摆道,“姐夫你没发现我抽条了吗!”

“抽条归抽条,瞧着没那么福气了,”李恪捏了捏金堂的脸,言语里还颇有些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