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钺回到颍州,这头一件大事,自然是要去拜见外祖父母。金堂原本想着他才回来,叫他稍做休息再去,哪知他心里着急解开谢斓的话中深意,催着金堂赶紧走。
金堂见他精神头不错,才点头许底下人备了马车,两人一道回谢宅去。
两人刚进谢宅大门,便问了谢父和徐氏所在,随后才往正院而去。
一个丫鬟远远瞧见二人,忙止了要进去禀报的人,快步上前道:“孙小姐在里头呢,正和夫人商量出游之事。”
“我险些给忘了,”金堂道,“先前我答应要带嫦儿出去跑马,今儿一早才使了人到娘这边来问出行的日子。”
李钺闻言道:“那既然表姐在,不如我先去小舅舅你那儿?”
金堂看了李钺一眼,才嘱咐那丫鬟:“你晚些时候再同我爹娘说。”
两人轻手轻脚出了院门,略走远几步,金堂方道:“姐姐不是嘱咐你多和嫦儿说话,怎么如今遇见,你倒退着走了?”
“都说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可我连为何要同她多说话都还不知道呢,这可算不得知己,”李钺想了想又道,“说来我还好多年没见过她了。”
金堂闻言一愣,才想到,谢嫦先前到颍州时,动机不纯,谢斓自然拘着她,不叫她接近李钺。后头从王府回来,徐氏便给她个单门独院,并设了小佛堂,更不会给她出门的时机。
后头谢嫦能常出院子时,李恪一家子早就到了京城,是以这两人还真只有小时候的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