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往就是个坐不住的性子。以前父亲教导他时也常常说:若是明义将来有个小铺子,他怕是可以坐在算盘堆里过一天。”
“他对术算一向比诗词要敏感的多。他让我来跟你说,估计是想问你以后还卖不卖东西了。他想要跟着你卖东西,做账房先生。”回想起父亲给安明义的评语,安明诚觉得这兜兜转转的,可能还真的是要实现了。
“就算是账房先生也不能不识字吧?这书还是要读的,只是他倒是可以上午念书,下午学术算!这样也耽搁不了他识字。”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安谨觉得,无论如何都不能做文盲。但是有特长和爱好的话,也是可以兼职来学的。
安谨这样一说安明诚就明白了。这样的安排倒是很和他的心意,既可以照顾到安明义的倾向,也可以压着他读书识字,再也没有比这个更好的安排了。
“不过听说岭南多是未开化之地,书院学堂在大齐中都是最少的。谨哥哥要到哪里去给他们找老师?”说着,安明诚突然的有些怅然。
想来之前父亲也曾说过他,如果明义适合和算盘为伴,那他便是合适当个夫子了。温温吞吞做事多思量,待人温声细语有耐心。
虽然直到今天他也没有感觉到父亲说的对,但是做个夫子似乎还挺合适他的。
毕竟读书人的地位无论在哪里都是高的,在岭南这里正正好可以给谨哥哥挣些面子,也可以守在她身边听候安排。
一时间,安明诚想的有些失神。
“开蒙识字到府城就够了吧,不过是一个时辰左右的距离,到时候让小天每天接送也是可以的。等明礼他们再大一点,或许是有了出息了。就要自己到外面找名师名校了。我能做的不过是尽力让他们有吃有穿,其余的帮不了。”
安谨不是很了解这边的制度,只是隐隐记得这里考试什么的都是要人推荐作保的。等再大一点,还要人介绍才能拜入名师门下。这些门门道道的东西,实在不是她现在应该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