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谨很气,见他一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样子再加上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善言辞的人, 气血上涌便免不了的口出恶言。
“是啊,那么多年了翅膀硬了, 我管不住了你。本来就是非亲非故的人,我是鬼迷心窍了才留着你们。你走,我安谨要是再多管闲事就是犯贱。”
安谨说得绝,做得也绝。当即便毫不留念地转身离开, 留下一群还处于震惊的人。
“大公子, 小姐也是担心你,你服服软别把她的话当真。”何蓉敲敲安明诚,又看看安谨丢下这一句话,扭头追上安谨。
僵在原地的人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钟业深深地看了一眼安明诚, 也一言不发随安谨走了。留
下的安明义拧着眉, 最后叹着气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哥, 这事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但你应该好好和安姐姐解释的。实在不应该弄成现在这个样子,你…还是找个机会和安姐姐解释一下吧,我会照顾好家里的。”
安明义从四月份开始就没有去上学了,这下一停课安家的几个孩子都回了家。原本还兴致勃勃,欢喜家里可以热闹些的安谨,冷不丁遭受了安明诚这一打击,变得有些沉默寡言了。
六月十一,是安明诚启程去沧澜书院的日子。他早早起来走到那扇自己熟悉到不能在熟悉的院门前,定定地站了很久,最后还是没有敲响它。
“走吧。”轻轻的一句,不知道是在告诉自己还是告诉别人。
安明诚深深地看了一眼院门,在钟天担心的眼神下,步伐沉重缓慢地离开这个地方。
安家宅子的庭院外停着早已套好的马车,何蓉钟业安家兄弟等人都站在外头送行。看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时辰过了,安明诚也没有看到那个想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