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昀忙起身请了个安,瞅了眼四贝勒的脸色,依依不舍地离开。

四贝勒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握住她细嫩的手腕,“感觉如何?”

武静蕊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一点也不好,妾身很怕再也醒不来,再也见不到您和孩子们。”

四贝勒皱眉,呵斥,“胡言乱语!”

武静蕊搂住他的腰,嗓音娇软,“能看见您真好,爷可有担心?”

堂堂皇子贝勒,自然说不出担心的话,但他抚了抚她的背,安慰她,“都没事了,一切都好了。”

可惜她并不满意这个结果。

太便宜格根塔娜了。

武静蕊嘟囔,“听说此次的事是格根塔娜格格做的,皇上将她指给了直郡王?”

四贝勒嗯了声,道:“她是班第的亲女,皇阿玛也不能处罚太过。”

“那妾身的罪就白受了?蒙古格格也不能谋害皇子侧福晋而全身而退的。”武静蕊松开他,扭过头去,很不高兴。

她鲜少这般揪着不放,为此和他发脾气,颇有几分赌气哀怨的意思。

四贝勒理解她受了苦,并不恼她,甚至将她搂进怀里,亲了下她的脖子,道:“谁说白受了?爷不会给你做主?人既然给了大哥,进了京,爷自然会为你出气。”

“爷要如何做?”武静蕊回头,很不理解,进的是直郡王的府上,又不是他四贝勒的府上。

他四贝勒还能随意处置别的府上的女眷了?

四贝勒扬唇,“爷要做的,没有做不成的,以格根塔娜的脾性断不会安分。大哥不喜格根塔娜,自然诸多冷落,格根塔娜岂会答应,岂会忍让?她既能拿毒蛇伤你,焉知不会为了私心做出更加过分之事,一旦触及大哥的底线,格根塔娜不会好过。”

哦,原来有这个缘故。

武静蕊好奇地问,“爷怎能保证格根塔娜一定不会忍?又怎会保证直郡王不会顾虑格根塔娜的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