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山坡上有一丛花开得极好,花枝探了下来,易潇随手折下一朵,放在马的耳朵边,说:“我先前一直在想,要怎么安顿他才好,幸好你来了。”

林岫想起几天前两人打的势均力敌的那一架,点了点头,认真地说:“你年纪轻轻便有如此修为,确是天资出众,留在那里,实属埋没。”

易潇笑了起来:“不用这么拐弯抹角地夸自己吧?”

林岫噎了一下:“我并无此意。”

“好的。”

林岫想了想,觉得有必要好生和他谈谈,道:“你莫要随意说笑。”

“嗯?”易潇有些委屈,“可我长了嘴就是要说话呀。”

“不是不让你说话,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废话太多?”易潇眉头一皱,很苦恼地说,“可我分辨不出,我觉得我说的每句话都是重要的话。”

“……”林岫:“罢了。”

大不了以后他少搭话就是了。他想。

易潇追问:“罢了是什么意思?你不要这么沉默呀,说不定就是因为你话太少了,我才会有这么多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