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必然的。

但是,明明是新生,为什么给他带来的痛楚却和毁灭时一模一样?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错觉,是一把冷锐的剑刺进了他的丹田。

那种冰冷的,尖锐到麻木的痛楚,让他一瞬间竟然被巨大的恐慌笼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失去了丹田。

又一次。

比肉/体上的苦痛更难以忍受的,是随之而苏醒的记忆。

好半天,他才捱过了那种身心双重的折磨,睁开眼睛,满脸不虞之色。

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一次又一次地想起旧日的光景,明明已经过去了那么久,而他上辈子当魔尊的那些年头也很少去翻阅那些……愚蠢的过去。

是因为林雪寄吗?

另一边,林雪寄离开了潇然殿。他起初走得不疾不徐,步伐稳重,然而一离开易见青的视野,他就忽然加快了脚步,确定易见青不可能捕捉到他的气息,这才身体一晃停了下来,略一低头,甚至没来得及摸出手帕之物,才匆匆抬手捂住嘴,压抑已久的喉咙便泛起一阵腥甜。

雪白的衣袖霎时间变得血迹斑斑。

他前脚回到住所,吕颂后脚便应召而至,给他把脉,配药,施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