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的血腥气也随之荡然无存。

易见青面无表情地做完了这一切,张口喊道:“林雪寄。”

“在剑崖。”

大晚上的,练什么剑。

易见青撇撇嘴,起身下榻,顺手把被子放在桌上。方才走出门,迎面就见林雪寄自外间走了进来,肩上发上落着几片雪花。

他问:“你的剑呢?”

“收起来了。”林雪寄走到他跟前来,“怎么出来了?夜间冷。”

他这边可不像易见青住的地方,是一点御寒的禁制也没有。

易见青看着他。

林雪寄面不改色地:“进去吧。”

说罢,把他带进了屋里,关上了房门。

这才神色沉静地转头看他:“怎么了?”

“有事跟你说。”易见青的表情也很平静,拿起那只杯子,“先喝口水吧。”

林雪寄不疑有他,接过饮尽。

易见青又说:“坐。”

林雪寄的居处,陈设极其简洁,像什么美人榻太师椅都是没有的,除了床,只有一个蒲团。

林雪寄闻言,便要去坐在那蒲团上。

却被看穿他意图的易见青打断:“坐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