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本继续放狠话:“别把你的脏手伸到我这里来。上次胆敢干涉我的人,坟头都长满杂草了,你也不会例外。”

“哇,说得我都有点害怕了呢。”尽管嘴上说着害怕,琴酒的语气里却毫无惧怕之意,反倒充斥着挑衅的味道,“事关组织,我必须干涉,由不得你说三道四、指手画脚。再者——”他抿了一口酒,故意对波本举了举只剩一小半金色酒液的酒杯,“哼哼,我可听说连朗姆都被惊动了,因为那份名单上根本全是先前早被我们处理过的老鼠,除非他们没再派更多老鼠过来,或者还保留着原始资料,不然警察厅那边怎么可能没有更新信息?就算你是朗姆的心腹爱将,以他那多疑的性格,一旦你的女人有问题,他也不会放过你的。”

波本不动声色地反驳:“哦,是吗?可是根据线人提供的线报显示,警察厅公安手中有一份卧底名单,具体内容连线人都没见过,所以名单上到底有什么,谁又知道?也可能他们早有防备了。你不妨换个角度思考一下问题,说不定是我们这边有人泄密给警察厅了呢?”

“如此说来,倒也不失为一种可能性。”琴酒装出好似被他说服的样子,嘴里却发出警告,“不过,森山玛莉亚已经被边缘化了,关于这点,你比谁都明白吧?波本,守好你豢养的金丝雀,别让她被我抓住把柄——我想,你应该不会忘记我处理叛徒的手段有多残忍。”

撂完狠话,琴酒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随手扔掉酒杯便起身离开了。

徒留波本一人满脸平静地端坐于吧台一角,不知想着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也一口干掉杯中因为冰块融化而显得不那么呛人的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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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几次任务下来,波本多少注意到茉莉也并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样热衷于杀人放火,不如说她似乎在以一种刷怪升级的心态来面对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波本也未必多么喜欢干坏事,不过他挺享受那种作恶成功后的快感。所以两人在这方面是有些小小分歧的。

现在琴酒的话点醒了装睡的波本。从某种层面上讲,他和茉莉也之间确实存在许多看似微小却与原则相关的矛盾,这让他不得不正视那些被他刻意无视了的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