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红彩就这么没人搭腔地骂了好一阵,总算把这些天因为听人风言风语,被人躲在暗地里看笑话而腾腾腾升起来的怒火抚平了些,这才随意找了张凳子坐下来警告:“我劝你最好老老实实把不该有的念头收起来,否则别怪我把你锁里面一辈子。”
她话音刚落,大门外又传来动静,一个三十来岁脸色蜡黄身子却有些微胖的妇人挪着步慢慢走了进来,那是纪榕的大伯母冯月红,平日里和时甜甜这个妯娌最是针锋相对。
妇人一脸犹疑的神色也不知道踩中了纪红彩心里的哪根弦,心里刚刚消下去的怒火又突然被鼓动了起来,“你这婆娘磨磨蹭蹭地走那么慢干嘛?摆出这么副晦气嘴脸,怎么?前面有豺狼野兽啊?”
冯月红被骂得一愣,使劲揪了把大腿的肉才换上一脸谄笑。
她心里忍不住一阵埋怨:自己本来就是因为怕被时甜甜的事牵连才刻意放慢脚步,没想到还是没躲过,说来说去都怪时甜甜那个扫把星子。
冯月红越想越气愤,不止是自己被害得整天被婆婆揪住一点理由就骂,还有每日做不完的各种活计,愣是累得她这阵子都直不起腰来,而屋子里的女人每天却只需要喊喊叫叫,日子过得比猪都快活。
“还愣着干嘛,不快去做饭,等着我老婆子来给你洗菜点火呢?”
“不用不用,娘您消消气,我这就去做饭。”冯月红连连摆手,离开前还狗腿子似的给纪红彩倒了杯水。
冯月红心里对时甜甜的生活羡慕得很,可她不敢跟着学,千言万语便只能化作咬牙切齿的小声咒骂。
偏巧纪榕离得近,还能清楚地听到她的骂语:“好个贱婆娘,整天就知道搞些破事来偷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