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红彩有心问问事情经过。

谁知道冯月红刚低下去的嗓门又高了起来,“小宝,哪里疼,哎哟我的天爷哟,怎么不疼在我身上啊,这又得花多少钱,我们家可怎么办啊——”

冯月红以前有多恨时甜甜,现在就有多恨纪榕,声音里像是淬了毒,说出口的话完全不顾忌后果:“你这个小贱人好狠的心,是不是非得闹得全家都不得安宁你才开心啊。”

不得安宁!想到这段时间如流水花出去的钱,纪红彩看向纪榕的眼神瞬间变了,在理智面前加上了自己思量。

纪榕心里很不舒服,但她还能保持冷静,即使是面对冯月红恶毒的语言,语气依旧清晰:“马蜂是你们自己抓来玩的,跑出来了怪谁?我也不过才三岁半的孩子,让我带他?”

纪榕露出一脸‘可笑否’的神情。

姗姗来迟的纪军被纪榕有理有据的说法说服了,拧眉思索了一会,正要说些什么,却被冯月红的眼神一瞪,嘴又闭上了,目光看向了小儿子。

姜常清在一边点了点头,走到纪榕的身边护住了她:“不错,纪榕并不是会做这种事的孩子,也许是小宝自己贪玩,还是快找医生过来看看。”

姜常清因为是入赘的,在家里一直没什么地位,但在纪榕面前,他却像挺身而出的奥特曼。

要说纪红彩最厌恶什么,那就是姜常清对纪榕的这份心,搞得好像全家就他一个人明事理一样。

她当即站了出来,再不管自己先前的想法,直接反驳姜常清,“老头子,你又怎么肯定这赔钱货是怎样的性子?我看你是疼她疼过头了吧!她就是放个屁你都觉得香得很,你的心怎么那么黑呢?难道小宝不是你孙子?”

“你”姜常清到底是有些沉闷的性子,知道自己论‘口才’比不上纪红彩,一时气急,便忍不住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