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百口莫辩的感觉,是只有自己才能体会到的痛苦。
他慢慢冷静下来,思索了一番,突然用狐疑的眼神看着纪军,语气里再无尊敬,“不对,副队长,这事怎么就不能是你做的了?我都站这里多久了,要摸我早就摸了,还得等到你出现?不会是你在故意诬陷我吧?”
看着对方的眼神,纪军一下子暴怒了,手指指向自己,义正言辞道:“你这说什么话?我作为副队长,难道会陷害社员,对公社里的知青做这样的事情吗?”
少年社员踢着脚下的石头,努努嘴道:“谁知道呢。”
反正不是他就对了。
纪军给气得够呛,手指指向社员,想把人打一顿,又顾忌自己的名声。
大手伸起又放下,反复几次才把一口气顺了下来。
这个时候,前面讲台上,李创业的开场白已经讲完,正清着嗓子慢悠悠地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张白纸。
还在围着凑热闹谴责的社员们一下各自归位,都紧张兮兮地望着讲台的位置。
仿佛李创业手里拿着的不仅仅是一张纸,而是揪着他们每个人的命一样。
李创业展开纸张,表情严肃正经地从上到下扫了一眼。
群众已经彻底安静下来了,纪军的指责堵在嗓子眼,忍了忍憋了下来。
因为还想着等大队长讲完话训斥少年社员几句,是以,他并没有走开。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纪军都后悔自己这一时的举措。
李创业的声音带着语重心长,道:“这一封举报信的内容详细我就不讲出来了,就把结果告知社员们吧。被举报的人,是我们的副队长,纪军,举报内容:骚扰女知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