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如果。
纪榕说完话,也离开了。
她无暇顾忌肖岭听完这番话的感想,实际上,在后知后觉的时间里,她满脑子都是对秦招说的话,她好像说了不该说的话。
纪榕伸手在自己脑子上敲了敲,眼睛里都是苦恼。
她回到了宿舍,却不像往常似的拿起书复习,而是用手撑着下巴,眉头皱得死死地,还没从场景思绪里爬出来。
同宿舍的万旺旺洗完头,正拿着毛巾搓头发,本来是踱着步的,见到纪榕的神情动作停顿下来,“榕榕,你咋啦?”
纪榕脸上都是惆怅,“旺旺,你要是哪天不小心凶你爸爸了会怎么办呀?”
万旺旺耸耸肩,“那就凶了呗,我爸乐意看我发脾气。”
纪榕摇摇头,这答案没有参考价值,又换了个话题,“那要是其他人,你脾气上来的时候骂人,之后该怎么办?”
“道歉呗。”
于是乎,纪榕的脑子里就被这三个字覆盖了。
该去主动找秦招认错吗?可这事想起来也不完全是她的错呀?秦招太冲动了也有关系,纪榕无力地躺在床上,薄薄的被子遮住脑袋,翻来覆去恨恨地踢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