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间的束缚感越来越强,疼痛,窒息。
她大喘着气,眼泪不自觉掉了下来,她挥动着双手,试图挣脱,却发现她越是挣扎,对方的手就越紧。
“你……你要杀……我?”艰难地,她吐出这几个字。
从脖子到脸蛋,通红如海棠滴血。
完了,她怕是要交代到这儿了,水神之泪?只怕是让她流泪。
正在她以为自己即将奔赴黄泉之际,突然,脖间的束缚感一松,大量的空气总算涌入口鼻,她趴到床上,大张着嘴,贪婪地呼吸着。等稍微缓和一点了,她下意识偏头看了他一眼,哪晓得这一眼,却令她一阵心惊。
不管是公子亦或是夫君,甚至是那个在云端问他死亡之问的冰冷神祇,即便是不带什么感情,他的眼神大多时候也都是柔和的。
可是,现在,他的眼里,似有一把旺火在烧,仿佛要将她燃烧成灰。
杀机,那一定是杀机。她感觉到了。
糟糕,这可如何是好?脑海飞速运转。
他居高临下地凝望着她,面上仍旧残留着一丝怒意。或许,这是千万年以来,他头一次将愤怒单独对准一个凡人,一个女子。并且似乎还发泄无门。
突然,那女子爬下床,再踉跄着站了起来,与她四目相对。
紧接着,她主动抱住了他。
“对不起。”她说。是的,如果是她不对就得先道歉。
可是良久过去,对方如一块冰柱,毫无反应。
她埋在他怀里的脑袋抬起来,满眼蓄着泪,巴巴地望着他。
“别妄图把在凡间那套拿到天上来,我现在是神,我就是世间最大的惑,你惑不了我。”语气冷冰冰的,叫人听之直打寒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