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夜静悄悄，这里的月阴沉沉，腐烂的玫瑰最难闻，半夜钟声最难听。”

童谣结束，两个白裙大妈如同一阵风一样不见了。

小孩天真无邪的笑声突兀响起，不断钻入秦明尚的耳中。

原本黑暗阴冷的禁闭室内却是一片光明和温暖，甚至还有橘子香甜的气息。

夕剥掉第三个橘子的外皮，然后只分了一半给久一诺：“最后半个了，再吃怕姐姐上火。”

她点了点头，问：“不过你什在哪里买的橘子？酸酸甜甜还挺好吃的。”

在现实世界的时候，她就吃了不少，夕还送了好几斤给肖湘。

夕笑道：“不是买的，上一个世界的时候从橘子树上摘的。”

久一诺：“我摘柿子，你摘橘子，吃不完还兜着走。我们这算不算撸了主神的羊毛？”

夕配合的点了点头道：“算。”

他看到她把最后一片橘子塞进嘴里，然后站了起来。

夕：“姐姐是要走了吗？”

久一诺听到这句话感觉到不对劲：“你不能和我一起走？”

他摇了摇头：“姐姐离开了禁闭室后，我最多还能存在两分钟。”

没有镜子了，镜子人也无法继续呆在外界。

说实话，她也想一直陪在夕旁边。

但是还有很多事等着她去做，她总不能指望着这个世界趟过吧。

久一诺想了想道：“我出去马上去找镜子，这样子你就可以再次出现了。不会分开太久的。”

“嗯，我不在的时候姐姐要注意安全。”

实际上如果可以，他一点都不想姐姐离开禁闭室，因为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没有其他人会来打扰他们。

他唇角幅度加深，眼帘却微微垂下，遮盖住眼睛中不合时宜的情绪：“我这么乖，是不是可以再要一个奖励？”

她的小脸上还有一点婴儿肥，唇红齿白，看起来乖巧可爱，因为变小，她的声音变得比平常还要软：“好，那就记在账目上吧，我的债主先生。”

他没忍住轻捏了一下她的脸，手感和想象中的一样好。

“别捏了，我该走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