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伶俜也不能幸免——他现在已经沉迷养崽了,每天的心理活动就是“崽崽真可爱”,“崽崽怎么能这么可爱”。
假如现在有朋友圈,他毫无疑问会被所有人屏蔽。
听到娃哭了,宋伶俜忙放下筷子,转过身,几步走到他给善善做的婴儿车边上,念叨道:“怎么了,饿了还是尿了?”
仔细看了看,善善手里的奶瓶还满满的,屁屁也是干的。
那这是怎么了?
他捏了捏娃肉乎乎的脸蛋儿:“怎么了?”
善善睁着眼睛看他,那眼神竟然让宋伶俜看出了几分气鼓鼓的意思,然后他把奶瓶用力一扔,就扔到了宋伶俜脸上。
然而宋伶俜完全接收不到婴儿的怒气。他接住奶瓶,露出一个傻乎乎的笑容,夸道:“善善力气真大。”
善善气得转过身,拿屁股对他。
宋伶俜逗了小孩一会儿,又听到了敲门声。
这回他早有预料,开门果然看到了宋老伯熟悉的身影。
宋老伯爽朗笑道:“小老弟,老哥我又厚着脸皮来蹭饭了!”他抬了抬手,“看,我还带来了一瓶好酒!”
酒过三巡,宋老伯人已微醺,话也更多了。他夸了宋伶俜的手艺,夸了宋伶俜的娃,又夸了宋伶俜的品味,最后一巴掌拍在宋伶俜身上,说:“小老弟啊,你看你一个人住这也怪孤单的,地方也小,老哥我别的不多,就是房子大。老哥看你是真的投缘,要不你搬我那儿去,怎么样?咱哥俩也有个照应,我把那逆子的房间腾给你住。”
宋伶俜吓了一大跳:“不好吧。”
“害。”宋老伯挥挥手,“这有什么不好的。我跟你说心里话,这么多年里,我已经当那逆子死在外边了,就算他回来,老夫我也绝不会跟他说一句话!哼,他休想再进我宋家大门!”
便是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了惊慌里透着恐惧的声音:“老爷!老爷不好了!”
脚步声直逼门口,宋伶俜心想他这也太热闹了,起身把门一开,一道人影就龙卷风似的卷进屋内,飞快地跟他道了声谢,而后看向宋老伯,着急忙慌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