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天明了,善善睁眼说的第一句话却是:“伶俜怎么和我睡在一起呀?”
宋伶俜愣了一下,解释道:“你昨天晕过去了。”
然后他就看着孩子的脸蛋,一点点地红了。
善善把脸埋到他怀里,很不好意思地小声说:“伶俜会不会觉得我很没用啊。”
宋伶俜心里一下子软乎乎的,摸摸他的耳朵,笑着说:“善善已经很厉害了,你还是个孩子呢。”
善善美滋滋地弯起了嘴角,礼尚往来地说:“伶俜也很厉害,都没有晕过去。”
宋伶俜一愣,随即才反应过来他在说自己晕血的事情,一下子又愧疚了起来:“我昨天进去的时候,已经没有血了。”
都被善善吸收掉了。
他说:“对不起啊善善,这种时候,我本来应该陪着你的。”
善善很大度:“没关系,以后我也会保护伶俜的。”
得了鼓励的善善非常高兴,不仅没有跟他撒娇说不要泡药浴,还非常懂事地主动提出要加快进程。
就是他娇生惯养的身体好像真的没有那么大的承受力,每次一结束,都要晕过去。
于是到了最后,已经自己睡了七八年的善善,差不多又搬回了宋伶俜的房间。
宋伶俜能拒绝得了才怪。
本来呢,他也是一直坚信,孩子长大了就是要独立起来的,但在他的计划里,这样的离别应该发生在善善十八岁以后,而且就算善善独立了,他们也还是经常可以见面的。